,只怕身体就要吃大苦头了。他装作没有听见,径直问道:“孔兄跟随魏校尉多日,应该知道他会如何处置我等吧?”
“魏校尉行事深远,人莫能测,机权之际,变化若神。至于军国大略,更是独运怀抱,我如何能知道!”孔圭笑了笑:“不过他并非好杀之人,你们既然没有死在战场,性命就应该无忧了!”
“哦!”听到自己性命保住了,张叙不由得松了口气:“那,那他为何不见我等?只让手下都尉送我等回番禺!”
“哦,他在高要击败你们之后,就领兵乘舟直往广信,现在应该已经攻下广信城了!”
“什么?”张叙吃了一惊:“你是说他在高要打败了我等之后,就直接去取广信城了?”
“是呀!至少他让第五都尉带给我的信里是这么写的!”孔圭笑道:“今高要一战破贼,兵威已振,譬如破竹,数节之后,皆迎刃而解,自当顺势而为,郁林、苍梧指日可下,合浦、朱崖当望风而降,当不负与君之赌约!”
听到孔圭背诵魏聪写给自己的书信,张叙顾不得自己被称为“贼”的窘迫,不得不为对方信中优雅的措辞和对形势深邃的见解而钦佩,正如魏聪在信中说的,在高要一战中消灭了张叙指挥的这支征讨军后,交州剩下的唯一一点可战之兵都在九真、日南那边镇压当地的土著暴动。
而在苍梧、郁林、合浦、朱崖这四个郡里,朱崖(即海南岛)人口少,实力弱,只有随风倒的份,态度可以忽略不计,苍梧、郁林不光是郡兵,就连郡内的豪强部曲都没了,豪强自己都被魏聪抓了俘虏,只有投降的份。而魏聪乘着刚刚大胜的威势,直取广信,不给潜在的敌人重整的机会,很可能能打出他信中说的“郁林、苍梧指日可下,合浦、朱崖当望风而降”的局面。只是他信中最后一句“不负与君之赌约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听到张叙的提问,孔圭干笑了两声,就把当初自己和魏聪的赌约讲述了一遍:“这赌约不过是个玩笑话,想不到魏校尉竟然当真的!”
“那魏聪若是真的能在三个月内平定交州,您就上表朝廷,以他为交州刺史,护南海校尉?”
“若他真的能在三个月内平定交州,无论我上表与否,这交州之主都已经是他了!”孔圭道:“我上一次表,朝廷应允一次,至少能把大汉的体面维护住,对他,对大汉都有好处!”
“话是这么说,可这么做毕竟有违朝廷法度,将来若是朝廷要出兵征讨,追究起来,孔兄您夹在当中,必会因为别人的攻讦呀!”
“那也总比兵火不断,生灵涂炭的好!”孔圭叹道:“交州不比内地州郡,乃是边地,多有蛮夷,汉人的户口稀少。魏孟德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大汉之人,若是这么一直打杀下去,我们汉人在交州的一点力量自己消耗光了,那又拿什么来对付交州内外的蛮夷?就算朝廷最后把魏聪消灭了,没有足够的户口,也不可能守住交州,最后等于是替那些蛮夷做了嫁衣,这等蠢事,我孔某人是不做的!”
“孔兄思虑深远,非张某所能及!”张叙真心实意的点了点头:“但愿那魏聪能够明白你的一片苦心。”
“照我看,魏校尉在这件事情上和我还是有一点默契的!”孔圭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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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聪返回番禺的时间比张叙等人要晚大约二十天,他在高要取胜后的第三天抵达了广信,毫不费力的攻下了这座交州刺史的治所。离水(桂江)和郁水(今广西的右江、郁江、得江及广东的西江的统称)在这里汇流,也是交州九郡中最重要的地理交通枢纽。
攻下广信之后,魏聪一面下令将城中的武库中的存货和大批工匠装上船,运回番禺,一边领兵沿着离水逆流而上,一路拿下猛陵(汉代县名,广西苍梧县西孟陵。)、平南(今广西平南县)、郁林郡治所(今桂平市内)。沿途无不望风而降,所在地的四方蛮夷酋长畏惧其声威,无不献上厚礼,前来拜见。魏聪收下礼物和人质,好生抚慰了一番,耀武数日之后,才顺来路乘舟返回了番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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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禺,魏氏幕府。
数十名将吏跪伏在地,对上首的魏聪叩拜,齐声道:“属下恭贺主上扫平交州,威震天南,草创大业!”
“诸位免礼,都起来吧!”魏聪笑道:“此番能够取得这般大胜,也离不开诸位的勠力同心!魏某若能得天佑,得天南之地,传于子孙,皆诸位之公之功,当与诸位世世代代共富贵!”
“属下不敢!”黄平恭声道:“当初南下,皆为主上倡义独行,无一人设计画策,吾等不过攀龙附凤罢了!天下如吾辈者多如泥沙,如主上者不过一人。比之先汉,吾辈不过功狗,实愧不敢当!”
“高皇帝所言甚是粗鄙!”魏聪闻言笑道:“岂可以狗比人?来人!”魏聪拍了两下手掌,从身后走出两个卫士,抬着一只藤箱,放在魏聪身旁,听声音分量不轻。
“你们此番辛劳不小,每人可从中取两锭,权当酬庸!”说到这里,魏聪随手打开藤箱,里面竟
第146章 收获(2/3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